记得曾经有一部电影有这样一句对白：“刑事律师看到坏人善良的一面，离婚律师看到好人丑陋的一面。”在婚姻面前，伤透人心的多数都是世人眼中的“老好人”。记得某综艺里有位嘉宾吐槽自己的老公，总是对她发脾气，可在朋友面前老好人，从来不说重话。朋友凌晨去机场，他会赶着去送。等到自己买了新包新鞋，他的态度却变了：
【资料图】
“你真是没品位。
“你给我换回来，真不该把你当人看，你就是贱！” 就算出门五分钟的路程，让他送一下，出口就是：“你自己没长腿啊？”
太多人如此，陌生人/朋友面前很客气，独独把家人当出气筒。有句话这样说的，“所谓死心，就是一个慢慢累计失望的过程。一次次伤心，一次次绝望，心火也随之熄灭。等攒够了失望，也就该离开了。”在我接手的离婚夫妻中，他们离婚的原因形形色色，但5成以上离婚的，往往是在婚姻中积攒了太多失望。
01
结婚前，我们对自己的配偶都有所期待，但一旦走进现实，发现与自己的预期不符，你会尝试接受？还是选择改变？或是离开？在我接手的一个离婚案件中，曾有一位30+当事人跟妻子离婚的原因是，女方结婚后由于疏于对身材的管理，胖的超出了丈夫所能接受的底线。他们婚前曾口头协议过，列出各自的期望值和底线，若有一方超出底线，便可以提出离婚。让我觉得不可思议的是，即便妻子跟结婚前的身材相比是胖了，其实确切的说是丰满了，但站在人群里依然很漂亮，很多外人也包括我在内，都无法理解这个丈夫对婚姻容忍度的底线究竟是什么？
我对他们进行了多次调解无效后，两个人就这样结束了仅仅维持了3年的短暂婚姻。当调解无效时，我还记得当时当事人的妻子对我说的话：“律师，其实我也忍了他好久，睡觉打呼噜磨牙，从来都不顾及我有没有睡着，离就离了吧”俩人如此各取所需，忠于自己，遵守协议，没有拖泥带水的样子。
02
结婚意味着两个不同的人要组建成一个小家庭，彼此的相处更赤裸，你期待对方展现多大的透明度？曾有一对35岁出头的夫妻，男方在一家大型保险公司从事保险销售，女方在一家上市企业做会计，婚后两年，夫妻感情恶化，在男方母亲的建议下，双方施行AA制，各自挣的钱和名下财产属于各自所有，各自管理和花销。但是妻子性格强势，一直要求丈夫公开个人财务透明度，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老公到底就挣了多少钱，也不知道他花了多少钱，还不知道有没有背着她，把钱给别的女人花。可是他的老公就是不肯交出财务权，妻子为了要丈夫就范，毅然提出分居以此威胁，结果触怒丈夫一发不可收拾提出离婚。离婚时，妻子坦言其实并不想离婚，可是事到如今也难再挽回。
这也暴露了一个事实：钱=女人的安全感。夫妻两个人谁都想掌握财务，女方处处进逼，男方反咬一口，最后一拍两散。这个时候的女方无比伤痛和失落。很多时候，夫妻走到离婚都没明白，好幸福美满的婚姻必然跟钱脱不开干系。尤其是婚后家庭财务管理，所谓“家家都有自己的管钱之道”，婚后财务处理得当，将会为婚姻锦上添花，但如果处理不当，甚至有可能落得“人财两空”的下场。
03
曾经在我们的律所遇到这样一个男性当事人。初次交流，他自称是两个孩子的父亲，希望了解一些关于夫妻间财产分割和孩子抚养费用的问题。事情是这样的。原来，他是两个女人的丈夫，只是因为妻子在老家，这个现在和他一起并孕育孩子的女人，是他出轨的对象。如今这个女人逼着他妻子办理离婚，给孩子上户口。我坦诚地告诉他类似这种情况，他在法律上是需要付出一些代价的，即使离婚，他都有责任抚养家庭及将对家庭的伤害减到最低。这也是我作为一个家事法律律师，对社会及伦理范畴所要肩负的责任。而且如果决定诉讼离婚的话，一场官司打下来，很少能有原告实现自己最初的利益诉求，不如先看看能否先跟妻子坐下来谈一谈，毕竟他跟第三者已经有了孩子，也许协商的效果要比直接对簿公堂好一些。这位男性沉默了许久，从神情可以感觉出他的烦恼和痛苦不是伪装的。他当时的处境，就是既不想也下不了决心和妻子离婚，同时也不忍更不敢丢开这个女人和孩子不管，他疲于应付，做不了任何决定。一周后，我再次接到这个当事人电话，他说已跟对方聊过了，双方话不投机，实在没得商量，打官司应该是最好的选择。
我们这里办理的很多案件，同样也是因为男性出轨，愿意主动放弃财产净身出户的。很多会夸赞说这个男人太有义气了，其实不然，因为还是反映了很多男性在这个社会中，他们是能力者，即使净身出户本身也是有资本的，比如多年来的稳定工作，人脉等。这些都是无论怎么离婚分割财产都不会被分割掉的。但是也有反面的，曾经有一个男当事人来所咨询，他说他把几十年来的打拼的巨额财产，全部都给了女方和小孩，他本以为自己之后还能赚，没想到因为疫情，公司破产，还欠下一屁股债，他连继续生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，要去律师帮忙重新分割财产协议。所以男人们请谨慎净身出户，除非你有足够的资本，不然到时候追悔莫及的还是你。
04
做离婚这么多年，很多人对离婚律师还是带着有色眼镜看待，他们总会觉得我们过于袒护女性，其实并非如此。很多时候，婚姻的破裂充满了苦涩，其中一方甚至双方都可能有过错。很多女性做出离婚的选择对她们而言并不容易，这是在权衡了无数次利弊后才做出的决定。但当她们终于鼓起勇气提起离婚，如今却被“离婚冷静期”所制约，没办法如愿离婚。没人知道一个月内，又会发生什么变故。对于那些在婚姻中苦苦挣扎的人，多一分一秒可能都是折磨。另一方面，“离婚冷静期”可能会给弱势一方带来无法预见的困境，比如在婚姻中遇到家暴的女性们。在这种情况下，如何保护婚姻中弱势方的权益，是我的使命也是这个社会需要反思的地方。我一直劝诫婚姻中的女性别太过份牺牲，要懂得保护自己。前不久某杂志中发表的「那些因婚致贫的人」中提到，现在女性虽然在社会上独立了，但是一到婚姻里，存在一种“男主外，女主内”的文化惯性，加上生育这种客观条件的限制，很容易回到那种女性默认牺牲的模式。很多中年夫妻离婚不是突然遇见爱情，而是丈夫有外遇多年，妻子为照顾家庭牺牲工作，一家依靠丈夫维持生活。或者是为了年幼的孩子有个完整家庭，而默默忍耐等到孩子长大懂事后才决定离婚。女人要懂得“嫁人”不是一张长期饭票，女性应该要有危机意识，如果是家庭主妇，更要注意规划属于自己可以支配的金钱。危机不一定是婚姻危机，万一对方失去工作能力，至少有一笔钱可以应急。女性也应该要学会独立。很多基层女性面临着离婚后因为不够独立不敢离婚的现状。部分女性婚后早已为家庭放弃事业，离婚时或许年逾50，再重新开始工作有一定困难，离婚经济补偿也只是有限的，这其实对很多基层女性而言是不公平的。那些长久保鲜的婚姻，从来不是一个人单打独斗，只有夫妻双方携手与共，才能披荆斩棘。
这些年，我面对无数离婚个案，「出轨」在我眼里都不算是什么理由。还有些家暴、PUA、婚内强奸……亲密关系里伴随着太多隐秘的控制与暴力。这也是这个新时代凸显的问题，作为离婚律师我见过太多的人性的不堪，复杂疑难的婚姻问题。如果婚姻不能继续，建议理智结束、及时止损，不是所有的坚持都能得到圆满的结果，争取自己应得的财产、利益，尤其是诉讼离婚时，曾经相爱的两个人，离婚时撕破颜面，实在是一件可惜的事情，那不妨委托专业的婚姻律师代为处理，由第三方代为处理其中的争议，用法律武器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。同时，也可以最大限度的顾全双方的感情，避免双方面对面的争锋相对，导致感情进一步破裂，对于有孩子的夫妻双方，尤其重要。当一段婚姻面临结束时，我希望你去思考和反思，曾让我们满心期待的婚姻为什么反而成了苦恼的根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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