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鼹鼠能活30年,老鼠却只能活3年,差别在哪?
2013年,着迷这个问题的两位谷歌创始人,拉里·佩奇和谢尔盖·布林,推动谷歌成立了抗衰老公司Calico,并喊出口号——建立研究抗衰老领域的“贝尔实验室”、“解决死亡问题”。
不仅引领信息产业,在追逐“长生不老”的游戏里,硅谷大佬们跑得更快。
01 用金钱贿赂死神
年轻人梦想变富,但富人却想变年轻。
生于1928年的香港富豪李兆基曾说,如果可以,他宁愿用1000亿元,去换30年的时间。
老一辈超级富豪,笃信的仍是“寸金难买寸光阴”,但在当代硅谷新贵眼里,用金钱“贿赂”死神,是再正常不过的事。
2020年,亚马逊创始人杰夫·贝佐斯投资30亿美元,建立了细胞再生初创公司Altos Labs,公司主攻细胞重编程技术。
他有个愿望:把全身40-60万亿个细胞全部换掉,重回婴儿状态,再活一次。
看起来,在这位曾主导太空旅行的前世界首富心中,“远方”和“永恒”都是终极追求。
▲贝佐斯疯狂烧钱投资抗衰老公司的骚操作,被马斯克嘲讽要是不管用,贝佐斯怕是连死神都要告
在迷恋“长生不老”的队伍中,“吃药”是常用方法。
镜像人工智能公司Mirror AI创始人塞吉·法盖特,曾坦诚自己每天服用60颗各类药片,甚至包括部分违禁药物,还会注射人工激素来促进自己的身体活力,这让他的体脂迅速从26%下降到10%……
为了抵抗衰老,“ChatGPT之父”山姆·阿尔特曼已经服用二甲双胍8年了。
▲2023年3月9日,《麻省理工科技评论》采访山姆·阿尔特曼时,他透露自己正在服用名叫二甲双胍(metformin)的糖尿病药物以延缓衰老
二甲双胍,主要用于治疗二型糖尿病。但现在,有一部分研究隐约证明,这种药片可能减缓衰老。于是,包括阿尔特曼的许多硅谷大佬,都将长期服用二甲双胍作为自己“永葆年轻”的一部分。
除了直接吃药,阿尔特曼还将更大希望押注在生物技术上。
为了延缓死亡,他豪掷1.8亿美元投资生物科技公司Retro Biosciences,该公司宣称,他们已经在非人类哺乳动物身上找到了抗衰老机制,并致力于把这些方式用在人类身上。
Facebook创始人扎克伯格,同样渴望成为“不朽阶层”。
在2015年的一场活动上,扎克伯格曾与当时还在世的霍金展开对话,被问及最想知道科学界哪个重大问题的答案时,他直奔主题——怎样才能永生?
为了寻找答案,扎克伯格夫妇投入30亿美元成立BioHub生物中心研究所,把希望寄托在绘制人类“细胞图谱”上。
小扎的搭档、Facebook联合创始人肖恩·帕克,同样热情高涨。2016年,肖恩·帕克宣布投资2.5亿美元,成立癌症免疫疗法研究所。
▲肖恩·帕克就治疗中心项目接受媒体采访
随后,在一次癌症创新活动中,肖恩·帕克表示:超级富豪可以在有生之年战胜死亡,因为亿万富翁能够获得更好的医疗资源。他甚至还撂下了一句狠话:
“我将活到160岁,成为不朽霸主阶级的一份子。”
大多数追寻长生不老的硅谷富豪,都会对自己“秘密项目”的具体细节讳莫如深,从不公开谈论它们——但45岁的硅谷亿万富翁布莱恩·约翰逊是个例外。
他追求的不只是“长生不老”,还有“返老还童”。
02 他年轻了5岁
今年1月,布莱恩·约翰逊打破了“逆转年龄”的世界纪录——他不仅衰老速度比正常人慢30%,整体生理年龄也年轻了5.1岁。
2021年至今,在30余位医生的协助下,约翰逊决定把自己的身体变成一台机器,并在网上公布了这场实验的全部细节。
凌晨5点半,大多数人还在熟睡,约翰逊就已准时自然醒起床——他在前一晚8点半准时入睡,拥有超过8个半小时的满分睡眠。
起床后,他会雷打不动地吞下100多粒保健品:维持旺盛精力的牛磺酸;抗氧化的可可黄烷醇;有益于动脉和皮肤健康的番茄红素;姜黄,黑胡椒,生姜根可以促进肝酶并减少炎症;锌可以补充日常纯素饮食的缺失营养;微剂量的锂有助于大脑健康……
接下来,是67分钟包括多达25种动作的强力健身,他试图锻炼到全身尽量多的肌肉。每周,他还会完成3次高强度的间歇训练,以确保自己的体脂率控制在5%-6%之间。据说,他现在的体脂和肌肉浓度处于医学上的“完美身材比例”。
饮食方面,约翰逊每天严格摄入1977大卡热量(这个数字倒并非复杂方程计算的结果,只是来自他的出生年龄),所有食物都经过科学数据精心配比。
早餐是一杯名为“绿巨人”的绿色液体,混合了亚精胺、氨基酸、肌酸、可可黄烷醇等物质,其中包含着他一天中唯一的非素食食品。
午餐是一碗由西兰花,蘑菇,姜,大蒜,橄榄油,黑巧克力等食材低温烹制成的“超级素食”,有时为了图省事,约翰逊会将它们全部搅拌成泥,一口气服用。
晚餐以蔬菜为主。他每天食用超过两斤蔬菜,膳食纤维摄入量是普通美国人的10倍,比同年龄和同体型的男性每天少吃550大卡的食物,大约为一个汉堡的热量。
还有“饭后甜点”——红酒丸和纯黑巧克力,前者是他自己发明的“零食”,具有和酒精相同的好处,却没有酒精的害处;后者则经过了镉等重金属测试,来自世界上多酚浓度最高的地区。
如果说饮食象征着约翰逊的“自律”,那么医疗手段则代表了他的“疯狂”。
譬如在外形方面,为了修复阳光对皮肤的伤害,他远离紫外线,每天涂7种乳霜,还会每周进行光子嫩肤和全身LED等治疗。有人这样形容其皮肤:“他的脸上没有大部分伴随中年而来的瑕疵,苍白的皮肤容光焕发”。
约翰逊还会时刻用科学仪器监测全身78个器官的一举一动。在每年的数百项测试中,有一部分极为痛苦,譬如为了检查肠道,约翰逊曾在禁食24小时后吞下一个迷你照相机,接着连吃了6小时泻药将其排出,拍摄下3万多张肠道照片。
据他的团队透露,还将在约翰逊身上开启几百种疗法,包括一系列实验性的基因疗法。
如今,45岁的约翰逊,拥有着37岁的心脏,35岁的牙齿,28岁的皮肤,18岁的体能。他不无自豪地说:“正常人一年过365天,对我来说只有大约250天,相当于9月,10月,11月和12月,我都不会变老。”
虽然每年的抗衰开支高达200万美元,但至少在约翰逊这里,这个购买青春的代价,根本算不上昂贵。
这场逆转生命的人体实验,被称作“蓝图项目”,而约翰逊的身体,被整个团队视为人类未来的希望。
只是在可预见的未来,这份蓝图大概只属于富人。
03 硅谷“吸血鬼”
“我不是吸血鬼!”
2018年11月,硅谷最具影响力的投资人之一、《从0到1》的作者彼得·蒂尔在《纽约时报》的年度论坛上说了这么一句话。
过去几年,一直流传着一个八卦:为了实现“永生”,彼得·蒂尔不断往自己身体里注射年轻人的血液。
“用年轻的血液抵抗衰老”,这句话并没有任何文学寓意,只是字面上的意思:把年轻个体的血液抽出来,输入到年老个体身上,以此有效的抵抗衰老。
这件事听上去匪夷所思,但有一部分研究隐约证明,它在理论上似乎行得通。
提供换血服务的,是一家名为安布罗希亚(Ambrosia)的硅谷创业公司。在希腊神话里,“安布罗希亚”的意思是“神仙的食物”,味道类似于蜂蜜,是希腊诸神长生不老的源泉。
据媒体报道,为了测试年轻人的血液是否有抗衰老效果,从2016年开始,Ambrosia就小范围进行人体换血实验。
该实验招募了600名年纪大于35岁的“志愿者”,他们会在2天内输入约1.5升的血液,而这些血液来自于25岁以下的健康年轻人——当然,年轻血液并不是白给的,每位中老年“志愿者”必须缴纳8000美金,才能得到这项服务。
从前,人们形容社会不公,会说“穷人在给富人输血”,但谁能想到,这件事正在按照字面意思发生。
对于“吸血鬼”的指认,彼得·蒂尔断然否认。但对于死亡的态度,致力于活到120岁的彼得·蒂尔从未改变过:
“面对死亡,你通常有三种办法:要么接受,要么否定,要么与之抗争。社会上大多数人都选择了接受,或者否定,但我选择跟它抗争到底。”
“抗争到底”没有问题,但抗争的代价和成本,对绝大多数人而言都是天方夜谭。
人类不可能造出违背热力学第二定律的永动机,也不可能真正做到长生不老。但在硅谷,富豪们却在疯狂努力,为自己的“永生”储备“御医”,以延长抵达终点的距离。
在畅销书《未来简史》里,以色列历史学家尤瓦尔·赫拉利写道:“新技术杀死旧神,创造新神”——也许这一过程的来临,比我们大多数人想象中都要快。
最后,关于硅谷富豪追求长生不老,很多人会好奇埃隆·马斯克是怎么想的,毕竟他像极了能说出“我要长生不老!”这种话的人。
事实上,确实有记者问过马斯克,你是否打算“长生不老”?马斯克的回答是:
“我不确定人类是否应该去追求长寿,因为最有可能率先获得长寿能力的,并不是你希望的人。很多拥有权力的人,你并不希望他们获得超长的寿命,他们会永不放弃权力……人老了以后,思想会固化,所以如果你想社会有进步,就必须确保人们正常老去,否则社会会变得懒惰,陈旧而僵化。”
老马说过很多不靠谱的话,但这段话,也许他是对的。